“我”字竟然是一种兵器 它是做什么用的呢?
2022/3/21 19:53:57对 1570 个作者有用
北京藏友燕赵阁展示的一件青铜兵器在盛世青铜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引起轰动,众藏家无不拍手叫绝,交口称赞,这就是久负盛名的“我”。 提起汉字‘我’,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说到古代甲骨文中的‘我’字,恐怕识者无几。字典上说‘我’是独体象物字, 字象有长柄而又有锯齿之兵器形。如刘鹗1903年所编《铁云藏龟》219页第3片; 商承祚1933年所编《殷器佚存》第54片; 从甲骨文发明到现在,数千年过去了,知道‘我’还是一种兵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众所周知,我国古代文字的起源是象形,而汉字‘我’就是从兵器引申而来的。‘我’字的左半部从“手”,‘我’字的右半部从“戈”,两字合起来,手持戈,即‘我’字。沈慎的 说文解字 曰 ‘我,施身自卫也…...。’也说明‘我’在远古时期的确是一种兵器。 陕西宝鸡博物馆藏有一件1975年从陕西扶风伯氡墓出土的一件青铜铸‘我’兵器,刃作三波曲齿状,犀利,背平直有一凹槽,背上附有两椭圆形銎,銎上有对穿用以固定木秘。该器长28厘米,宽8.5厘米,重220克,考古人员根据对该器的伴出物考证,认为该‘我’所出伯氡墓是西周穆王时期的墓葬。 一九七七年二月还是在陕西扶风法门庄白征集到另一件‘我’,形制与伯氡墓‘我’完全相同,但较之厚重,刃呈三波曲齿状,背上附有椭圆形銎。不同之处在于体上有三穿。通长17.5厘米,重275克。这件‘我’在固秘方法上比上一件有明显的改进,除了用銎固秘,还增加了三个穿用以捆绑木秘使其更加牢固。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一件镂空铜‘我’,长29厘米,宽14厘米。 它虽然有三个镂空波曲状刃, 但上数第一个曲刃竖于顶部,作刺用, 而后两个位于一侧用于砍杀。背部较窄,下部一侧有个穿, 用于绑扎长木柄。该铜我增加了刺杀功能,其一侧的镂空部分和穿可以用来穿绳绑扎木秘。 北京报国寺古玩市场曾出现过一件‘我’,四銎箍加一套銎,惜断为三节,另人扼腕。 笔者亦见一铜‘我’,长21厘米,宽8.7厘米,重262.2克 它的一侧有三个銎箍,每个銎箍由上到下分别铸有一、二、三个凸楞。另一侧有三个波状曲齿,第四个齿与故宫博物院藏铜‘我’相同,在顶部,是一个刺,但与其不同,是一个可以纳秘的冒銎刺。笔者所见铜‘我’銎箍一侧与宝鸡的不同明显有栏,栏上且有凸缘,栏厚由上到下1---1.5厘米,整个兵器也是呈上薄下厚,刃薄且锋利,栏、箍较厚形状。三个波状曲齿刃等距,都是6.1厘米。每个曲齿两面靠近跟部都铸有一个桃心。我国古代兵器常把敌人头像铸在兵器上以震慑敌人和表达誓取其首级之决心,这件铜‘我’上所铸桃心是否有剖腹挖心的功效不得而知。 整 个铜‘我’铸的非常规矩。部分至今带有水银沁。据说该器出自陕北延安地区。笔者所见铜‘我’与燕赵阁先生的‘我’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燕赵阁先生 ‘我’上的桃芯已经镂空,且为两銎箍,不排除有一銎箍损失的可能。另銎箍与‘我’体的连接方式也与笔者所见不同,详见上述图版。 以上五件铜‘我’,大同小异,别具一格,各有千秋,但的确有异曲同工之妙。据考证他们都是我国西周中期时器。 美国Freer Sackler 博物馆藏有一件类似上述‘我’的兵器 它的刃部呈小角度波浪状,以銎纳秘,銎部布满纹饰,銎上有一穿以固秘。与上述‘我’不一样的地方是兵器的脊部有一类似穿的把手。这件兵器身处异国他乡,它的身世不得而知。但它的形制似‘我’。笔者暂把它归到‘我’类。 二零零七年九月《考古》杂志刊载了出自河南叶县春秋墓的两件同样带有三个波状突齿的兵器。第一件有三个凸刃,凸刃根部镂空,管銎,管銎上雕有夔龙,銎的顶部铸一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形成虎踏夔龙之势 第二件兵器的一侧有三个凸刃,刃的根部雕有夔龙或饕餮头,刃的中部有矩形脊;另一侧也有三个凸刃,管銎,銎的顶部还有一个凸刃,管銎上面雕满纹饰 上述兵器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凸齿状刃。它们之间有一个循序渐进、发展演变过程。后两件是在前五件兵器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并有复古倾向。特征是刃由原来的小角度波曲圆滑过渡演变成大角度直上直下;固秘方式由銎箍向管銎最终向穿、内过渡。 对它们的渊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刀说,特别是前五件。我国陕北、晋西北、陕西关中地区在商末周初流行一种刀类兵器,这种刀类兵器极具特色,有的三銎固秘, 有的两銎加一套銎,还有的虽然没銎但有内有穿(详见笔者商周长体刀图版)。这类刀的固秘方式与前面叙述的‘我’有的很相似,并且出土地相近,只是所出墓葬 稍晚,刃口变为三齿。由此推断,‘我’是由上述刀演变而来,是周人研制的一种特殊且带有浓郁地方特色的兵器,由于这些兵器带有北方游牧民族所使用兵器的色 彩,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考证周人与我国北方民族有着渊远的历史关系。 另一种戟说,尤其是后两件。是戟的一个变种。早在商代就有矛戈分铸联装戟一说,早期墓葬也有发现,后来周人研制一体戟,‘我’也是当时研制而没有成功运用 的一种戟。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大量使用的还是分铸联装戟,有的是一戈一矛联装,有的是两戈一矛联装,更有甚者三戈一矛联装,即所谓三果戟。曾侯乙墓就增 出土过三果戟。不过上面河南叶县出土的两件兵器都是一体的,明显有复古倾向,都是管銎,布满纹饰,实乃仪仗用器。 刀说,戟说莫衷一是。象形兵器‘我’客观存在。它是我国古代冷兵器库中的一枝奇葩,屈指可数,弥足珍贵。